貳、夢境-心靈深處的觸動
一、最有成就-理想的實現
二、最難忘-籃球隊揚威國際
三、最痛苦-民代質詢.同仁自殘
四、最辛苦-金融海嘯.最大漲幅
五、最掛心-弱勢學童.極無力感
六、最感恩-無怨無悔.偉大志業
七、最感慨-權利爭取.多元分歧
八、最得意-願桃李滿天下
參、夢啟-3品3階.最高境界
一、基階.品德-信賴的人文環境
二、進階.品質-機制化的組織運作
三、高階.品牌-特色的品牌學校
肆、夢迴-百味雜陳.依然最愛
觸動心靈最深處-逐夢
壹、夢想-「舞女」的吸引力
謝明禮校長邀約同仁唱起校歌,「打扮著妖嬌模樣,陪人客搖來搖去……」,什麼啊?這不是「陳小雲」唱的台語歌曲「舞女」嗎?怎麼會是學校校歌呀!原來這是當時坪頂國小同仁聚會時必唱的團隊歌曲,當然也算是學校的校歌。
剛從師專畢業初任教師的我,驚訝地感受到校園中一股熱情溫暖的氛圍。回想當時,那是民國73年9月的國小校園,當年謝明禮校長,豪邁的領導風格,及其帶領出獨特的校園文化,深刻地吸引著菜鳥的我,他算是我教育行政路上的啟蒙恩師,謝校長的待人處事及校務決策思維,成為我觀察學習的榜樣。
3年後學校來了1位32歲女性校長-薛梨真校長,正在博士班進修的她,細心真誠,對人尊重與關懷,展現完全不一樣的領導風格,但同樣是成功校長典範,督促著我虛心學習,他們是影響著我立志走向學校行政的重要推手,也開始了我「追逐校長夢想」的旅途。
民國85年初,在張新基、黃春雄、林清玉校長的提攜與指導下,考取高雄市國小校長,隔年86年2月1日奉市府派任太平國小校長,在太平共服務8.5年;94年8月經遴選委員會遴聘至獅甲國小,進行獅甲國小「校園整體規劃校舍全面改建」的重要任務,任期4年,98年8月再經遴選委員會遴聘至本市光武國小;光武國小是所校園民主且資源豐沛的市區大型學校。擔任校長服務迄今共13年半,現已算是資深校長。
擔任校長期間,正當台灣教育改革如火如荼進行中,也是有史以來校長職務面臨空前的變遷與挑戰,期間嚐盡酸甜苦辣,唯有親身經歷,方能體會個中滋味。在我的校長生涯裡,充滿著成就、辛酸、歡笑、感動、掛心與感慨,現在就讓我邀您走入我的內心深處,傾聽我心靈的觸動,一起感受我的心情故事與心路歷程。
貳、夢境-心靈深處的觸動
一、最有成就-理想的實現
太平國小擔任校長的8年半,是我教職生涯中最光輝燦爛的時光。
每個縣市也許都有太平國小,但我服務的太平國小卻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故事。太平位於高雄市郊區,原本是一間傳統老舊、歷史悠久的學校,而我在民國86年2月接任校長,當時學校校齡78歲,校舍老舊、校風純樸、教師安逸,社區家長多數屬於農勞工階層,在高雄市算是弱勢地區。
接任之初,衡量學校背景脈絡、社區特性、師資結構等,心想校務發展的關鍵在「人」,只要能讓教師們願意為教育理想打拼,夢想是可實現的。經我仔細評估發現,太平國小擁有一群年輕、熱忱、有創意,具備專業素養,勇於面對教育改革需求、樂於吸收新知的夥伴。於是,我與太平團隊掌握了變革的契機,我們開始改變舊思維,共創學校新願景-打造健康活力的童年,孕育太平新文化,開創了太平光輝燦爛的年代。
為了凝聚太平人的向心力,並聚焦於「打造健康活力的童年」之學校願景,首先由外在環境改變做起,以感染師生與社區家長,形成期待變革的校園氣氛;其次先帶領有意願參與變革的同仁,逐步影響更多同仁參與;再藉由申辦專案計畫的機會(小班教學計畫、開放教育、體適能三三三、教訓輔三合一、九年一貫課程…),讓全體同仁一步步有計劃地進入教育改革的運作中。
這一段成長蛻變的歷程說來輕鬆,但卻也經歷許多的困難與挫折,畢竟學校效能與新文化,不是一朝一夕可達成的,其中具體的變革與績效包括:教師社群的專業發揮(如:課程發展小組)、校本課程的充分展現(如:體適能課程)、學生才藝的多元展能(如:籃球隊揚威國際、越野賽跑)、教學環境的改造(如:蝴蝶園、蝶影萬象館)等……。
回顧8年半的發展過程,除了我的辦學思維與外在環境變革的雙重影響下,似乎一股想要再出發的想法感染老師、學生與社區家長,嘗試跳脫舊框架的思維,環繞在整個校園氛圍中。變革過程難免遭遇挫折與質疑,所以在作法上不斷調整步伐,在不偏離教育價值與學校願景目標下,尊重同仁不同的態度與想法,接納同仁不同的做法與進度。儘管在作法上不斷修正與調整,唯對教育的基本信念與學校教育目標上,一路走來始終如一。
二、 最難忘-籃球隊揚威國際
很難想像一所只有800多位學生的國小,能在芬蘭海豚盃國際籃球賽中,榮獲4屆冠軍,在我任期中有2次冠軍。回顧太平籃球發展史,過程非常艱辛克難,除了要有優質的教練團外,球隊成員的來源、球場設備的更新維護、社區家長的贊助、訓練與出國經費的籌募、學校同仁的支持……等等,缺一不可,缺少任何部分都會影響籃球隊的發展與績效。整體而言,這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。
多年校務經營的經驗,我深刻體會團隊(特別是球隊)成功的關鍵在「人」,尤其是核心的領導者。太平籃球隊的發展與績效,要歸功於一群體育團隊教師,有許治夫、李國寶、蔡振銘、管筱玲老師與張宏仁主任等,而最大功臣是許治夫老師。
許老師並非體育科班出身,但自屏東師專畢業分派到太平國小服務,即開始他追求籃球夢想之旅,自民國73年成立籃球隊起,草創期蓽路藍縷、設備簡陋,在塵土飛揚的室外簡易籃球場練習。雖然如此,球隊在許老師的激勵下,士氣高昂,充滿鬥志,終於在民國83年第1次榮獲芬蘭海豚盃籃球賽冠軍。這一役改變籃球隊的發展,已由草創期進入茁壯期,85年再度榮獲冠軍,87年室內中央空調籃球場完工啟用,88年、93年分獲第3、4次冠軍。
太平籃球發展史,可說是「許治夫」老師的生命故事史,是首動人心弦樂章,令人感動與驕傲。許老師奉獻於籃球生涯的感人故事不勝枚舉,其中「斷指事件」最讓我印象深刻,永遠忘不了,身為校長的我深感心疼與不捨。當年,許老師為了讓孩子有更多的投籃練習,自掏腰包買了一套可組裝拆卸的籃球架,在組裝過程不慎夾斷手指的尾指,住院治療期間依然心繫籃球隊事務。太平的籃球隊與許治夫老師,是我校長生涯中最難忘的人與事。
三、 最痛苦-民代質詢.同仁自殘
接著要談生涯中刻骨銘心、最感痛苦的2件事。
先談民代的人格侮辱,永遠忘不了86年2 月1日初接任太平國小校長,當時行政大樓與綜合球館正要興建,工程分建築、水電及噪音空調3部分,4月分正在進行噪音空調工程的發包作業,5月分市議員總質詢期間,學校臨時接到緊急通知要到議會待命被詢,一進議事廳某議員以教訓口吻斥責學校工程綁標、與廠商勾結,要求查辦嚴懲校長,當下市長亦回應查明處理。隨後,當日的電視媒體及隔日的各報紙,以醒目的版面大幅報導扭曲的事件。
事後經檢調單位調查後,証明是虛構並非屬實,我剛上任,這樣的污名對我傷害是一輩子的,直到現在揮之不去內心的傷痛,卻還要與該議員維持必要的互動,好難也好痛苦!但也讓我更深刻體會政治人物的權力世界,為了延續政治生命、擴大政治影響力,只要能獲取最大利益,任何策略手段都在所不惜,我-只是在他政治這盤賽局中的一顆棋子。心中無限感慨,教育永遠離不開政治的影響。
另一件校長生涯中最痛苦的事件,發生在86年7月初暑假第1週的週四與週五,那天,學校某位職員未來上班、未請假、也未回家,學校同仁與她的家人一直找不到該員,隔天週六的午後,我在家休息中,突然接到學校同仁來電,說該員已在樓梯間儲藏室內自殘身亡,這突如其來的消息,對我、對學校、對家屬而言,都是無法接受的重大事情,該員在同仁心中一切如常並無異樣,怎會突然間發生此事。當下已無時間思考探究為什麼會這樣?因為馬上要進行一系列的危機處理,同時間要面對上級、媒體、家屬、社區及校內師生等……。
忙了幾個月後回頭靜思,觸動我對生命價值的探索,引發出內心對生命教育的深思,學校是教育單位,對人的尊重、關懷、同理等,是教育人的基本信念,身為校長,更加深我校務經營的思維,營造一所溫馨、和諧、信賴、安全的校園人文環境。
四、 最辛苦-金融海嘯.最大漲幅
在太平國小任期屆滿,民國94年8月帶著滿滿的祝福與依依不捨,經遴選委員會遴選到高雄市獅甲國小,當時獅甲國小校齡58歲,經歷一甲子的歲月,校舍與校園已是老態龍鍾,無法符合現在的教育需求,到任後正逢獅甲國小發展的重要階段,正好掌握獅甲國小汰舊換新的契機,開始進行「校園整體規劃暨校舍全面改建」的艱鉅任務。
擔任校長生涯,能有機會改造學校,心中充滿感恩與喜悅。只是接下來馬上要面對一關一關的挑戰,每一個關卡都是一項艱苦的任務,現在回顧當時,能夠完成不可能的任務且能全身而退,真要感謝上蒼與許許多多長官、專家的協助與指導。
當時我們按部就班,逐步完成先期作業計畫、研考會列管、徵選建築師、建築圖說規劃設計、細部規劃與發包等。正當準備進行建築工程發包作業,正巧遇上有史以來的全球金融海嘯,營建材快速飆漲,短短半年間鋼筋從每公噸2.2萬元,飆漲到每公噸3.7萬元,這是史無前例,政府相關單位現有法令規範完成無法因應此次風暴,迫使政府必須頒布緊急應變的特別條例,以因應之。
這一年間,我們不斷修改應變計畫,但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,終於在營建材漲幅獲得控制後,應變計畫方能奏效。總計建築工程發包9次,水電工程發包5次,配管工程發包2次,總工程經費從最初的1億1千6百萬元,追加到最後的2億1千萬元左右。
4年任期屆滿(98年7月)時,校舍工程已完成95%左右,未能在離開前全部完工,心中有些許遺憾,但慶幸接任的陳鼎華校長是獅甲國小校友,由他接續的後續工程,現已全面完工。回顧校長生涯中,能經歷這種特殊經驗,完成不可能的任務,心中的喜悅不可言喻。
五、 最掛心-弱勢學童.極無力感
這幾年讓我越來越掛心的是,弱勢族群的學童越來越多。最近有位打零工的學童母親,來幫小孩申請就醫的學童健康保險費,從資料上得知學童父親剛因癌症過世,小孩現又生病就醫,母親只靠打零工維持生計,這個家庭,看起來令人鼻酸。
在校園中這絕非是個案,弱勢族群學童比例正逐年增加中,雖然政府的照顧與福利措施也逐年增加,但政府的照顧永遠趕不上弱勢家庭的需求。根據政府針對各類型弱勢家庭(如:低收入、中低收入、原住民、新移民、隔代、經濟弱勢……)的統計調查,都會型學校約有20%的弱勢家庭,鄉村型學校約有30%的弱勢家庭,偏遠地區學校弱勢家庭比例更高達50%以上,這樣情況已越來越嚴重。
基於社會的公平正義,改善M型現象延伸的社會問題,政府不斷投入各項資源照顧各類弱勢學童,包括:教育優先區、課後服務照顧班、攜手計畫課後扶助、夜光天使點燈計畫、學童午餐補助等。唯政府再怎麼努力,都無法符應社會變遷,也無法滿足弱勢學童需求。
雖然弱勢學童不代表身心不健康,但這群學童確實是最需要被照顧的,也是未來行為偏差的高危險群。國民教育是全民教育、是普及教育,更是肩負照顧弱勢學童教育,經由教育讓社會產生流動,讓弱勢因教育而有機會向上層社會流動,以實現教育機會均等,維護社會公平正義。
六、 最感恩-無怨無悔.偉大志業
接著談談最感恩的事,清晨6點50分載女兒到覺民光武路口,讓她搭雄女交通車上學,此時已見徐敏蓮女士在路口招呼與護送早到學童過覺民路口,此情此景不論刮風下雨、酷熱寒冬,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,不只在覺民路口,也在學校周邊的其他路口,看見交通安全維護的導護志工、圖書館的書籍管理志工、保健室的醫護志工、輔導室的認輔與補救教學志工等,都堅守著義工崗位。
在光武國小總計約有150位志工,在獅甲國小總計約有60位志工,在太平國小總計約有70位志工。志工們都有自己的家庭,也有自己的職場工作,有些還需要照顧家中的長輩或嬰幼兒,但他們無怨無悔參與志願服務工作,服務眾人、造福人群。當學校緊急需要人手幫忙時,一通電話總見幾位救火隊伙伴,情義相挺、同甘共苦,這時總會讓人感動的痛哭流涕。
由於教育環境不斷改變,學校行政業務不斷增加,加上社會過於民主化,人民的權利過度高漲,這些年來處理人與人間的意見問題,已讓學校行政同仁疲於奔命,志工人力資源的加入,確實助益良多,不但提升校務工作績效,也彌補人力不足的困境,同時也增進學校與社區的緊密結合,增進溝通與共識,凝聚社區對學校的向心力。
身為校長,滿懷感恩心,感謝所有志工伙伴,雖是平凡的個人,卻是偉大的志業與情操。
七、 最感慨-權利爭取.多元分歧
從民國83年410民間教育改革聯盟,提出教育改革四大訴求以來,台灣教育環境激起空前的變革與震盪,校園生態起了重大改變,民國84年教師法公布,明訂教師的權利義務,同時亦賦予教師籌組教師會的法源基礎,於是,校園誕生了教師會,校園中開始探討教師權利、義務,教師法亦明定「教師得拒絕參與學校所指派與教學無關的工作或活動」,當中讓教師最在乎的問題,應該就是課務編配、級務編排及減授節數等問題,有時為了哪一套措施才符合公平原則?哪一套制度才是公平機制?只要是與教師權利義務息息相關的議題,經常會因為立場觀點不同而爭論不休。
其實冷靜想想,哪有最公平的制度!有時常會感慨,「師者:所以傳道、授業、解惑也」,教師是個傳道的志業,理當是人格的典範,應發揮敬業樂業的精神。但因教育環境的改變,社會價值的多元分歧,法令亦賦予教師權力的爭取,因而發展出特殊的校園民主氛圍,心中無限感慨與無奈。
綜觀20多年來的社會發展,社會價值觀的變遷,有如天枰之兩端,20多年前當我還是初任教師時,社會對教師的價值思維是「尊師重道、敬業樂群、傳道授業」,曾幾何時,社會發展邁入後現代階段,價值觀多元且分歧,甚至是相互對立,後現代社會有句名言:「只要我喜歡,有什麼不可以」,這句話的價值觀是被扭曲的,但已對社會產生極為深遠的影響。心中常有感慨的感覺,更常興起一股無力感。
八、最得意 -願桃李滿天下
接著是一段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外收穫。
這個意外收穫的起心動念,來自初任校長時滿懷感恩的心,感謝許多師傅校長的指導、鼓勵與提攜,我的師傅校長有謝明禮、薛梨真、張新基、李德水、黃春雄、林清玉校長,總覺得回報與感謝前輩校長提攜指導的最好方法,即是照顧身邊的同仁夥伴,但空有熱忱與想法是不足的,只能達到激勵與關懷,並無具體的分享與指導,因此思索著,如能在校長、主任、教師甄選上提供夥伴協助,特別在筆試、口試、試教的指導,才是最直接、最有助益。於是就從我參加校長甄試的經驗出發,嘗試著協助自己的主任考校長,也開始這一段意外收穫。
這一做就是13 年,雖是義務額外的工作,但能提攜晚輩,幫助他們完成生涯目標,我樂此不疲,並熱愛這份屬於志工性質的志業,未來我願意持續耕耘,現在我有許多子弟兵(包括國中小校長、主任、教師),在各自工作崗位從事百年樹人的志業,同時多數的子弟兵們亦主動協助身邊他人,追尋他們生命的夢想。
與其說是幫助他人成長,不如說是練就一身獨特的『曾式武功』,現在不論是筆試、口試、試教,我都有一套獨特的心得與引導的策略,不敢說是名師,但也小有盛名。其中最讓我得意的應是太平國小服務期間,我最得力的左右手(張宏仁、洪碧珠、馮秋桂、夏紹彰主任),現都已是高雄市國小校長,我要特別感謝他們對太平的全力以赴與對我的協助。
此外曾經是我的「校長甄試讀書會」夥伴,現已是國中小學校長者,總計有28位;曾經是我的「主任甄試讀書會」夥伴,現已是國中小學主任者,總計也有18位;這幾年來國小暨幼稚園教師甄試的錄取率極低,各縣市教師甄試報名人數都是幾百人,甚至上千人,而我的「普教特教幼教甄試讀書會」夥伴,每年依然會有多人考上正式教職,累積最近3年,共有17位考取國中小教師。
這個意外收穫,我把它當做是志工的功德事業,一來回報栽培我的師傅校長,二來感恩與回報校園中許許多多志工朋友,三來在我忙碌的生命旅途中,也能盡綿薄之力從事志工行列。
參、 夢啟-3品3階.最高境界
擔任校長以來,我感受很多、體悟更深,校務經營沒有固定模式,也沒有一致性標準,因為每所學校的基礎與背景完全不同,每所學校的校務運作深受學校背景脈絡、社區特性、校園文化、校舍環境、地方士紳等因素的影響,學校的基礎與背景深刻影響校長的辦學思維與校務運作策略,也進一步牽制著校長辦學績效表現。
甲校的辦學思維與經營策略,在乙校是不一定行得通,常見資深優秀校長將在甲校辦學的成功經驗,帶到剛接任的乙校,結果不但格格不入,得不到同仁支持,更影響組織運作的氣氛及校長的辦學績效。
綜合我的辦學經驗與教育信念,我認為在理念思維(教育哲學觀與校長辦學理念)上應該一致,但在做法(校務經營策略與組織運作制度)上需因校而異。雖然不同學校會有不同的經營策略,唯若要展現學校特色品牌、突顯學校效率與效能、及發揮校長領導能力與辦學績效表現,必定需依序經歷「3品3階段」的發展過程,願與教育先進們分享,並請指教:
一、 基階.品德-信賴的人文環境
經營校務的首要,也是最核心的任務,即是「營造溫馨和諧的人文環境,及值得信賴的組織運作」。當同仁們的相處與互動是溫馨和諧的,當校務的推展與運作是信賴願意的,這才是奠定校務發展與績效展能的根基。
以學校教育目標來說,「落實奠基師生品德教育,營造一個溫馨、和諧,信賴、安全」的人文環境,這是校長辦學與校務經營最核心價值。
二、 進階.品質-機制化的組織運作
擁有溫馨、和諧、信賴的人文環境與互動氣氛為基礎,進一步才能建構一個制度化的組織運作機制,讓學校所有教育事務皆能有所依循,且能依行政程序如常運作。雖然當前教育環境與教育政策快速變動,校務各項計畫與行政業務必須隨之修正與因應,這更突顯「機制化的組織運作」的重要性。常聽說「計畫趕不上變化」,我想學校的組織運作不但要做到「計畫跟隨變化」,更要做到「計畫因應變化」。此階段目標即在達成「計畫因應變化」。
機制化的組織運作需要一些策略的配合。在行政業務方面,要做到「事事有人做、人人有事做」;在重要政策與教師權利義務方面,要建立公平、公開、民主的行政程序;在作決策與發展目標方面,需搭配幾項重要會議,如校務會議、主管會議、行政會議、學年會議、課發會議、領域會議及必要的專業社群會議。如能落實「機制化的組織運作」,即能慢慢展現行政效率及組織效能,且能達成高品質的校長辦學績效表現。
三、 高階.品牌-特色的品牌學校
唯有奠基在「信賴的人文環境」,才能激發成員對組織的承諾與高昂的服務士氣;唯有建立在「機制化的組織運作」,才能發展出有效率、有效能及高品質的組織運作,也才有機會展現學校本位特色,及建立學校品牌。
校務發展是動態的交互作用歷程,如能發展至此階段,會自然而然的形塑學校自己的本位特色,甚至成為學校的品牌。在此階段,學校必然會發展出1或2或數個「教師專業社群(團隊)」,社群成員凝聚力強,有專業使命,願意服務奉獻,同時也因為績效卓著,獲得各界的肯定與讚許,提升專業滿足與成就感(例如:太平國小的體適能專業團隊,獅甲國小的校園規劃校舍改建團隊、光武國小的自然生態專業團隊、資訊典範學校團隊、藝文教師團隊等),學校特色漸漸成型、口碑逐漸散發傳播,最後就能建立學校特色品牌。
肆、 夢迴-百味雜陳.依然最愛
時光飛逝,回首初任校長迄今已是13年半,校長這份工作充滿挑戰,執行校長這個職位伴隨許多複雜情緒,酸甜苦辣、百味雜陳,雖有興奮、有得意、有喜悅、有安慰,但有時也伴隨許多感慨、沮喪、無奈與痛苦,甚至會有不如歸去的念頭。
儘管伴隨情緒的感受是複雜的,但回首來時路,「校長」依然是我的最愛~~
因為有它,造就我堅忍不拔的毅力!
因為有它,成就我不斷向上成長的動力!
因為有它,磨練我圓融彈性的人脈與處事風格!
因為有它,創造我生命存在的意義與價值!
如有來生,「校長」依然是我的最愛!
作者小檔案
我是曾振興,民國50年出生於嘉義縣布袋鎮海邊的一個小村落,這裡是我的第1個故鄉,孩童時總是打著赤腳,嬉戲於田野間,小時農忙家窮,未讀幼稚園,就讀布袋國小,畢業後到新營的興國中學就讀國中部,每天通勤來回40公里。
16歲國中畢業後那年,舉家遷居高雄市迄今,高雄是我的第2故鄉,那年同時進入台南師專就讀,畢業後分發到高雄市坪頂國小服務,從此開始我的教職生涯,期間服務過坪頂、旗津、新民、太平、獅甲及光武國小,現為光武國小校長。師專畢業後亦不斷進修自我成長,期間進修過高師大教育系、彰師大輔研所碩士學分、屏教大國教所碩士、國北教大教政所博士。
感謝博班恩師林文律博士,在我求學期間的知識啟迪與人格陶冶,感佩恩師對本土校長學領域的耕耘,令人感動。